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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雷安/短完】十二月二十五日大雪 (黑医x佣兵 甜)

不好意思晚了…

斯巴达达达达:

我终于交上作业了……也算是圣诞专题吧虽然从头到尾没提到……


注意事项
1,现代pa
2,黑医x佣兵
3,糖
4,狗血()


《十二月二十五日大雪》
“这种就很难什么锅配什么盖,因为大家都想当锅,没人想当盖。”


安迷修站在候车亭已经很久了。


冬日,雪下得很大,尘暴似的雪粒弥漫在整个天空之上。安迷修带着口罩,防风眼镜,厚帽子和耳罩,穿着能挡住大半张脸的立领风衣,活像个犯罪分子似的挺在寒风之中。


旧伤在疼,不光是旧伤,北方的冬天太冷了,风像要刺穿骨髓一般带着涩意,它撕扯着吹过的皮肤——哪怕是盖着层层厚重布料的,隐匿在深处的皮肤——呼啸着奔走,将路上的行人冻成了一个个僵硬的企鹅。


12月25日,天气,暴风雪。


安迷修抬起腿,试了试庇护外的温度,又受不了地把腿收了回来。现在是清晨七点多,他不知道医生几点会起床,于是早早地就到了车站,不过根据经验,大概八点往后,算上暴雪塞车,刚好。


现在医生总是供不应求,几点开门便最好几点报道,稍微晚一点,排队能排出两个小时。风还在吹着,在玻璃窗外卷过雪,将空气变得白茫茫的一片,安迷修静静地站在候车亭,狭小的玻璃长廊里只有他一个人静立,显得孤独又寂寞。


只有这个时候,他会想念那个睡懒觉的医生——仅限于开店时间晚这一点上。


安迷修叹了口气,雾白的水蒸气从他蒙着口罩的嘴角轻飘飘地溢出,蒸腾到了他的发梢。寒冷让那点发梢迅速凝了冰,细细碎碎地点缀于黑色之中,像他横跨了千山万水,度过了千秋万代,以至于头发都成了白。


那个医生……


安迷修开始看向远方——四年?还是五年?睡懒觉的是个黑医,没执照,没定点,居无定所四处搬迁,找着他全靠运气或者说不幸。安迷修给人当了好几年佣兵,时常重伤,本应该在佣兵所治伤,但医疗人员不够,按照规定又不能去普通的医院,于是有那么一天误打误撞,撞进了那么一家黑医诊所——而那的确只是四五年前的事儿。


但在他疲惫的心里,一层层沟壑数下去,仿佛已经过了几十年。


那会儿他二十出头,那个医生和他年岁相仿,第一眼看上去甚是惊艳——惊与艳并存,在他惊讶地敲开门时,医生手里抓着一把寒气森森血迹斑斑的手术刀。整个诊疗室昏暗得看不见光,只有一股子血味儿重得无法忽略。


“缝针还是开药?”年轻的医生吊儿郎当地看着他,眉眼很是精致,安迷修一瞬间被对方雪白的皮肤晃了眼睛,遵循着“坐那儿吧”的命令坐在了屠宰场一般的诊疗室中。消毒药水味很重,但盖不过别的气味,说不上臭,但让人浑身别扭。安迷修坐下之后才觉得不对,刚想起身,医生便举着一堆器械走了过来,啪啪两声给自己戴上手套。


“脱了衣服。”医生凉凉地说。


“呃……你不用看看那个病人吗?他看起来很疼。”安迷修不安地看向他病床上正在呻吟的病人,按了按自己没多大危险的伤口。


“没事儿,就是麻药过了,”医生奇怪地瞥了他一眼,“关你什么事?”


“我的伤口不大。”安迷修依言脱了外套,露出了自己穿着紧身衣的精壮身体。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,紧巴巴地绷在身上,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。医生挑挑眉,示意他全脱,他想了想,拿出刀,把衣服从领口割开。


布料黏在了伤口上,脱下它是一件大功夫,安迷修咬着牙,硬是把布料从凝结的伤口上撕下来,而后把湿淋淋的破布随着地扔到地上。


“我的背,”他言简意赅地说,“被人砍伤了。”


“你有几条命?”医生瞥了他的后背一眼,顿时不怎么友善地笑了起来,“你关心旁边那个,不如关心一下自己。”


“没关系,我总这样。”安迷修有些羞赧,“而且我感觉已经没再流血了。”


“是啊。”


因为已经烂了嘛。


他的左肩胛骨上被利器长长地划了一刀,深可见骨,鲜红的肉和刺目的血迹在伤口旁鼓动着,森白的骨头暴露在空气中,隐隐有些粉意——这种伤口拖到现在找医生竟还想着别人,傻瓜?


“傻瓜?”医生这么想了,也的确这么问了。他草草地做了消毒,抓起齿镊拉起伤口边缘,刺入针线。安迷修疼痛得颤抖了一下,硬是梗着脖子没叫出声。没有麻醉剂,生缝伤口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刺激。医生扯拽的触感被无限放大,涔涔汗水渗了出来,挂在光洁的皮肤之上。


针穿过去,线拉扯着皮肉收紧,针又穿过来……


“不用……麻药吗……”安迷修咬着牙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裤子,一阵阵令人眩晕的疼痛让他眼睛泛红,“医生,有点疼。”


“你快死了?”医生不以为意,“如果不是,那就闭嘴。”


“可……”


“你以为我这种没执照的医生去哪里找麻药?”


没有……执照?
此话说出的瞬间恰好一针下去,安迷修顿时疼了个哆嗦,他支支吾吾地,勉强保持了自己佣兵硬汉的形象,没像个普通人似的尖叫出声,只闷哼着咽下苦痛。医生嘲笑地哼了一声,似乎对于他这样忍耐痛苦感到不屑—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疼痛在没有执照这句话之后变得更甚,他开始有些忍耐不住,发梢被汗水凝成了一缕一缕。


时间变得很长,很长,看来疼痛是延年益寿的好方法。安迷修神智有些发昏,他开始数羊,一千只,一万只,只要能缓解一点疼痛……


许久,终于听见咔嚓一声剪线的声音,安迷修屏在肺里的呼吸顿时全线崩溃。他粗喘着擦了擦自己的汗,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浑身湿透。


“希望不会复发,毕竟我的手艺很差,”医生说,“诊疗费三万八。”


“……”安迷修正打算掏钱,顿时被这数字镇住了,“多少?”


“三万八,”医生笑了笑,“一手交钱,一手消炎。或者换种方式,我叫雷狮,嗯?”


“你是在……问我的名字吗?”安迷修艰难地思考着自己的工资,“我叫安迷修。”


“安迷修,”雷狮念了两遍,算是勉强记住了这个名字,不过那都不要紧——“你身材不错,干吗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安迷修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在那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,又或者是愤怒地打了他一拳——但很明显,雷狮的手艺的确很差。于这样的暴风雪天气中,他那道旧伤总是隐隐作痛,以至于四五年之后的他仍不得不跋山涉水去医院处理伤口。


车来了,车又走了。公交车总是这样,等哪一班,哪一班就仿佛神秘失踪。安迷修假装自己在等另一班车9路,于每一次9路经过时都假意惊喜地上前两步。司机们无一不因此开门,又在他尴尬地摆手中莫名其妙地关上车门继续向前,有时候还会骂骂咧咧地骂两句。玄学无用,还遭受许多白眼,安迷修站在候车室里,他开始有些难过了。


不是因为被骂,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,只是因为左肩胛骨的旧伤连通着整个左胸腔都在痛,仿佛他的心脏颤抖着受伤了一样。回忆让伤口更疼了,疼痛让他开始颤抖,连呼吸都打着颠儿。发炎或者是感染——远处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一个男人的人影,他想要呼救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
所幸男人似乎也想要坐车,候车亭的门被打开,暴风雪从缝隙中挤了进来,呼啸着充满了整个空间。刀刺一般的冷刺透了他的身体,他以为自己会搭话,但他只是僵硬在原地,任由黑发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经过他的身边,衣角扫过他的鞋面。


有时候,开始与结束都很简单。
安迷修总找不着地方处理伤口,雷狮总撩他,青年对爱情的向往以及一切可能热血精虫上脑的事——


刀,针,线,药,血……


硬与硬的碰撞,鲜血与性命的纠葛,玫瑰又或者是枪——有时候也没有那么浪漫。


安迷修用自己被冻僵了的脑袋努力地想,想找出一丝丝开始的界限,但没有,他们结束得戛然而止,偏偏开始得暧昧不清。一切可能的情愫产生于无数次的疼痛之中,雷狮唯一浪漫的举动大概就是无论如何都会先处理他的伤口,排队?对于黑医而言,根本无所谓。


“我只是兴趣,不是为了救人。”雷狮有一次说。


“你的兴趣不是救人?”安迷修感到不解,“那为什么当医生?”


“因为,”雷狮笑了,“把控。”


那个男人……


喜欢把控。


喜欢把控他的情绪,无论是小惊喜又或者是恶意的捉弄;喜欢把控他的身体,无论是疼痛又或者是快感;喜欢把控一切——哪怕对于他们的关系也全然要把控下去。


安迷修不服管教,情侣么,大体上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,偶尔也有都想当锅,都想当盖儿的,这就比较麻烦。


“麻烦什么,还能分吗?”安迷修一边给自己系鞋带一边摆手,“我们已经在一起都半年多了。”


一旁的凯莉顿了顿擦拭匕首的手,惊讶地看着安迷修鼓动的背影。男人用力地扯着鞋带,穿着紧身衣的身材暴露无遗。


“为什么不能分?”她在心里吹了声口哨,扬了扬眉,“你又没有贞操膜——况且现在已经三十四世纪了。”


安迷修连头也不回,站起身跳了两下找回脚感,像他们这样的肢体搏斗者一双合适的鞋再重要不过。不得不说,这双雷狮送的鞋子深得他意,足以盖过那人很多糟心事儿,至于感情么……


“咳,”安迷修干咳一声,摸了摸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胳膊,有些羞赧地抿抿嘴,“其实他也还算不错。”


“哈?”


“虽然总是收很多钱,”安迷修乐呵呵地说,“至少没治死我,你看很多人都死在他的诊疗室了。”


“哈……”


凯莉眨眨眼,觉得此人可能瞎眼。


安迷修飞快地坠落,一直沉溺与恋情的甜美当中。他开始储蓄,寄希望于每次任务结束后送出礼物时对方的欣喜,又或者爱上了训练途中一抬眼的一个笑意。


白大褂在风中翻飞着,医生总是在他不经意的地方就能触碰到,哪怕他生死关头,哪怕他下一秒就要离世——很甜蜜,无论哪个任务,无论多么凶险,他似乎总是恰好在。


“安迷修,你是我的。”雷狮的眉间有汗,“在我操刀子杀了你之前,你得活下来。”


那时觉得是甜蜜,但现在……


他受够了。


安迷修硬是将自己蜷缩的身体拉扯平整,脱力地靠在身后的玻璃上。冰冷的空气透过双层玻璃仍寒气逼人,足足将他的伤口冻得麻木起来。不舒服,但不那么疼了——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自己帽子的位置,让自己看起来多少体面一点。


不能再想过去了。


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,旧伤的疼痛已经藉由回忆转到了胸腔,他的心脏砰砰地跳着,依然为回忆中的眉眼感到悸动与疼痛。车依旧没来,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二十,现在即便是搭乘上了车,塞车的话,也排不着好位置。


“喂。”突然,一个沉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把他从怪异的沮丧之中解救了出来,“你。”


安迷修回头瞥了一眼,刚才进来的男人慢悠悠地走到了他身边站定,漫不经心地开口搭话。


“你等车?”


“嗯。”安迷修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——男人很高,足足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,穿得也很严实:厚重的帽子、口罩、防风眼镜和耳罩,高领长款风衣和同样厚重的手套,男人打扮得和他一样宛如犯罪分子,明明是搭话,脸却没有冲着他。


“几路?”


“7路。”


“我也是。”


“噢。”安迷修紧了紧自己的围巾,他觉得这个对话有点冷,“这样啊。”


他站在原地,许久,许久没人再说话。风一直吹,偶有车慢腾腾地开在路上,打着远灯扫过玻璃制的候车亭。洁白的雪地反射着刺目的光芒,不美,很凉。这个天气很差,风是刺的,光是刺的,疼痛是刺的,所有一切,感官极差。


“你坐车,”男人停顿了很久,终于又开口了,“去哪。”


“……雨田诊疗所。”安迷修哈出一口气,“车老不来。”


“病了?”男人又靠近一点。


“伤了,旧伤。”安迷修礼貌性地笑了笑,又想到对面根本看不见,也收敛了笑意,“很久之前的伤了。”


“一直没好吗?”


“……”


“我是医生,”男人得不到回应,却依旧保持着耐心,“可以给你看看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尤其是旧伤,”不知是不是错觉,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,“背上的那种,大型的,缝过针的刀伤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安迷修烦躁地踏前了一步,他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错误,包括等车,包括参加佣兵,包括推开那个劳什子的门。他不想提这个伤,但又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。


“不会好了。”他有些嘶哑地说,“得一直养着。”


“……这样。”男人又不说话了,只冷漠地哦了一句。


“……”


没有人接话,话匣子干开着,尴尬又孤寂。安迷修几次想开口再说些什么,但都无话可说。他站在那里,怔怔地,仿佛彻底被冻成了个死人。


怎么可能会好呢,不告而别的恋情。


安迷修哈了一口气,为自己依旧心潮澎湃嘲讽地哀叹。他低着头,想着那一天冲进雷狮的诊疗所——人去楼空,只有地上几卷摇晃的纱布告诉他曾经这里住过一个吊儿郎当的医生。血迹,消毒药水味,奇怪的液体——医生走南闯北,居无定所,四处漂泊,这回又漂泊走了。


他没有“根”的。


安迷修想,他想做港湾,也想做避风港,但没人把他当家,更没人把他当恋人,他是个旅馆,“安”不下人——这个人自由得像一缕风,冬天的刺骨的寒风那种。他不会被抓住,偏又存在感十足,引人注目,而只稍稍逗留人的指尖,就能生剜下一层皮肉来。


该死的寒冷。


与从未被二人坦诚过的,界限模糊的恋情。


四年。


12月25日,七点四十。


今日放在几百年前哪个西洋国家,似乎还是个情侣普天同庆的节日。安迷修抬起头,他看见男人离他已经很近,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,于是他想了想,勉强笑了起来。


“我是去找你的,”这次他先发制人地开口,“医生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不去找你,就真的不会再好了。”安迷修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,紧接着是帽子和防风眼镜,他一点点地剥离自己的伪装,像剥开自己的心一样,露出了碧绿的眼睛和棕色的碎发。


“雷狮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我来见你最后一次,要一个答案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看来我不用去你的诊疗所了,”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“我在网上……看见了你的广告,你现在已经是正经医生了。”


“那是投放给你的。”男人——雷狮顿了顿,“我找人黑了你的电脑。”


“这样啊……”安迷修倒是完全不意外,他后退了一步,让雷狮整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。控制狂——雷狮依然挺拔,即便看不见脸也帅气逼人。他感慨地摇摇头,而后感觉腰间一紧,男人庞大的身躯朝他拥来——


一个吻。


隔着两层口罩的一个吻。


安迷修愣住了,他以为会率先得到嘲讽、道歉、怒吼、不屑或者什么都好,但绝不会是一个吻。他们的恋情已经结束了,从头到尾,暧昧不清,看不见边界——他看见雷狮防风眼镜后颤抖的睫毛,那一瞬间,他以为雷狮在哭。


但雷狮没有。


他死死地抓着安迷修的两只胳膊,仿佛泄愤似的拧着,安迷修下意识地环住了雷狮的后背,他发现这个人在颤抖,像一只痛苦的,脆弱的,凶猛的巨兽。


这是长久地,不带着血腥味的血腥的吻,糅合了太多的情绪。


“为什么不告而别。”


“为什么不等我。”


二人同时说出了口,热腾腾的气蒸腾到了二人的发间,白了两个人的头。


冬日,十二月二十五日,七点五十。


“你跑了。”安迷修率先反应过来,几年来脑子里充满了的话突然就有了倾泻的地方,“你这该死的你知道吗我当时有多伤心?!”


“我更生气好吗!!”雷狮愤怒地一把扯掉自己的防风镜,“为什么一个月也不愿意等我?!”


“你哪里说了等你?!”


“我给你留了信息!!”雷狮粗喘着,“还有邮件,还有信,有一切——”


“我他妈!!”安迷修抬腿踢了雷狮一脚,“一个都没收到!!!”


他崩溃地喊着,青筋暴起,明明是冬天,却满头冒汗,这么长时间的痛苦猛然决堤,他忍不住,又踢了一脚雷狮的膝盖。


“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?”他嘶哑的说,“雷狮你就是个混蛋!!!”


“你最好是,”雷狮冷笑着,“我本来打算你要是不来就上门去杀了你,安迷修你听着,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你逃跑的份儿——看在你来了的份上我勉强……”


他顿住了。


被家人紧急押回的青年委托了无数人,确保信息能够传到安迷修手上,但万一呢?


万一不呢?


他没再说话,突然知晓了什么似的揭开了真相的一角。他仿佛看到了寒风中,被家人扣下的那些,没传出去的爱恋。


“安迷修,等我一个月,我回去解决一些事……之后,允许你继续爱我。”


那一天的一个月之后,恰好是十二月二十五号,也就是今年的四年前整——听说,在几百年前的哪个国家曾是个节日,情人节一般的存在。


“成为我的男友。”


雷狮解下了自己的口罩,沉默地看着安迷修的脸,安迷修的头发已经在一通愤怒之后凌乱而无型,这个男人颤抖着站在寒风中,明明强大得无与伦比,此时却像一只可怜的兔子。


当——


八点的钟声敲响了。


沉默了一个小时的车站旁经过了一列火车,火车呜呜地鸣着笛,况且况且地兜着风从桥上经过。雪被巨大的卷起了更多,淹没了风中的候车亭,安迷修的手机在同时突兀地响了起来,滴滴答答地,显示着诊疗。


是他预定的医生诊疗时间。


安迷修随手划掉闹铃,重新颤抖着看向雷狮,雷狮忍不住,一把抱住了男人。


四年过去了,太多的东西被淹没,他们在人海中找了对方那么久,却发现自己除了对方的名字和一些个人兴趣什么也不知道。


家人呢?来自哪里呢?去往何处呢?
一无所知。他们失去了勾连对方的枝丫,便被风吹散了,一个不小心,可能再也见不到。


旧伤好疼。


安迷修仰着头,看着天边的风雪。天气没有像小说中一样变得更好或是更糟,他们仍然孑立在一方暴风雪中,两个人,瑟瑟发抖。幸或者不幸,他们都咬着牙,承受着旧伤一路追寻着——


追寻着一个答案——不是对方的,而是自己的,到底愿不愿意再继续的答案,可这根本无语追寻,这是肯定的。


“治疗,”雷狮的嗓音开始变得同样嘶哑,“开始吧。”


“或者,”安迷修勉强笑了笑,“已经快要好了。”


end


那个那个,点推平有助于更新……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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